去年因應疫情衝擊,政府發放振興三倍券,彼時朝野也對「紓困」與「振興」的差異,以及其所誘發的乘數效應進行論戰攻防。當時國民黨、民眾黨持續主張應普發現金,至今年行政院擬再發振興券時,仍不斷提出,似乎忘記去年此論點早已被多次反駁,是否「為反而反」令人匪夷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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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客氣地說,台北市長柯文哲近日的發言就是野人獻曝的最好示範:將振興當紓困解釋,同時倒果為因,忘了責任歸屬。
紓困?振興?在野黨分不清楚?
柯文哲宣稱:「很多人連吃飯都有問題了,你跟他談振興不是笑話?」質疑在還沒完全解封的情況下,發美食券、振興券有用嗎?並稱自己去年急難救助金發了1200萬,今年1月到7月則發了1.6億,同時又強調解封夜市就是為了讓攤商有收入。
其實所謂急難救助金的性質就是紓困,屬於社會福利的精神,目的是讓受疫情衝擊的弱勢族群能夠擁有維繫生活的基本條件。相對來說,台北市在6月底的「夜市微解封」才較符合振興的目的,經由誘發消費來活絡經濟才是這項政策的用意。
具體而言,經濟成長不外乎是看消費、投資、政府支出與進出口順差等四個變數,由於振興的額度不可能無限上綱,在資源規模的限制下,不存在投資與出口的可能;若單純從政府支出面來看,倘若民眾對疫情與未來經濟情勢多有悲觀性的預期心理,那麼政府普發現金就只會變成民眾的存款,無法達到誘發消費的效果。馬英九2009年不發現金,而以消費券作為替代,也是考量到上述原因,但他現在卻支持現金入帳,昨是今非的態度似乎也陷入「為反而反」的迷失。
此外,馬英九的消費券單調、欠缺流通性,因此沒有所謂滾動或擴大效應;而且侷限在少數產業,以一般生活商品和電子產品為最大宗,其受益者往往是最終產品的外國製造商,因此其乘數效應必然受限,根據經建會自估消費券對於GDP的貢獻僅約0.28%至0.43%,低於原先預估的0.64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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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地都普發現金?被忽略的消費券政策
關鍵在於,被藍營視為萬能的普發現金存在不少問題,而主張者若不是忽視實證研究結果,就是搞錯政策內容,把所有國家的振興方案混為一談。舉例來說,資深媒體人趙少康強調香港與新加坡曾普發現金,卻略過當地政府也各有推行消費券政策的事實,也未見他修正或補充。
新加坡政府去年8月宣布將發放總值新幣3億2000萬元(約新台幣68億元)的「重新探索新加坡」(SingapoRediscovers)消費券,鼓勵民眾消費,以協助因疫情遭逢嚴重衝擊的觀光產業。
香港政府為促進消費及刺激當地經濟,從2021至2022年度財政預算案中,向每位符合資格的市民派發總額共5,000元港幣且僅限數位支付的電子消費券,可以在當地實體或線上商戶使用,只要是符合年滿18歲、香港永久性居民或新來港居民都可以申請,但外籍看護工、來港工作的外地人士和留學生,皆不符合申請資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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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發現金真正好?政策討論應建立在實證研究上
新加坡與香港的這兩波振興方案都是發行消費券而不是普發現金,也達到誘發消費與經濟成長的目標,為何就不見藍營政治人物或媒體人也提出討論?此外,根據 日本Money Forward公司、早稻田大學及澳洲昆士蘭大學團隊,今年4月針對去年日本政府發放現金後所做的實證研究,直接指出普發現金的一些問題:
日本民眾領到的現金,僅有6%至27%的金額用於消費。
家庭儲蓄率大增:儲蓄率由2019年的2.3%大幅增至2020年的11.3%。
消費行為有經濟階級的差異:勞動收入較低的家庭,比收入高者更會將「給付金」用於消費。沒有足夠流動性資產(如銀行存款)的家庭,更會將「給付金」用於消費。這反而造成富者恆富,貧者恆貧的馬太效應,窮人消費為了保命,有錢人則無動於衷將現金放入口袋。
「給付金」對民眾的消費類別也有影響:從發放福利金起的一到兩週內,消費主要用於「食物」及「民生必需品」,但在數周後,民眾的消費轉到了「耐久財和貸款、租金、保險」等支出,從而失去誘發消費的意義。
公共政策的論述本應該建立在實證研究與客觀事實的基礎上,然而在野黨在主張普發現金時,其政治語言與情緒性反應似乎凌駕一切,讓人頗感遺憾與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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